絕對HE
年年腸斷清明日,半盞殘酒入夢魂。
夜,月明,星稀。桃林深處,孤墳一座。一抹藍影半倚在墓碑上,懷中抱著一個酒罈,時不時灌一氣,卻是大半都打在了身上。藍衣人卻仿若未覺,依舊如故,任由酒香沾滿衣。
“玉堂,我又來看你了。”良久,藍衣人似乎喝夠了酒,任由懷中的罈子滾到了地上,也不管那剩酒流到了地上,染得一地酒香。“玉堂,你似乎從來都不去看我呢!”藍衣人眼裡流露出深切的絕望,還有三分的瘋狂,“你真的是個騙子,說什麼會一直在我身邊,結果呢!居然一個人去了沖霄樓。你不是連貓都能鬧翻嗎?那幹嘛不把那破樓拆了!”慢慢的,喃喃的低語更弱了下去,藍衣人的呼吸也漸漸平穩,只是那微蹙的眉宇間的絕望,仍未消去。
一陣風起,一抹白影出現在藍影身邊。微微的嘆了口氣,隨即彎腰抱起那醉到深處,仍舊難以忘卻傷感的人。手上的重量讓白衣人皺緊了眉:“臭貓,又瘦了!”小心翼翼的抱好懷中的人,慢慢的朝不遠處的小屋走去。小心的把人放到床上,輕柔的為那人蓋好被子,然後坐到一邊,輕輕的碾平了那人的眉頭,然後附到那人耳邊,小聲的耳語“貓兒,我一定會回來的!”然後,起身,出門而去。
清晨,桃林中的空氣溼潤清新,帶著淡淡的清香。“玉堂!”突然一聲大吼打破了靜謐的清晨。床上的藍衣人突然驚坐而起。不知所措的坐了半晌,突然推被下床,跌跌撞撞的向外衝去。一個俏麗的婦人突然出現在門前,扶住了藍衣人:“展昭,你怎麼了?”
“大嫂,是不是玉堂回來了?”藍衣人——展昭小心的問著那個婦人,“我感覺到他回來了!昨天不是盧大哥送我回來的,是不是?”
“小貓,你不要這樣,玉堂已經走了!你這樣,他會更不安的!”婦人心疼的說道。心理開始罵起自家的五弟,好好的一個人,都被折騰成這樣了。可是為了大局,還是要狠下心欺騙眼前這個心力交瘁的人。
“不是的,玉堂說他一定會回來的!我聽到了,所以,他會回來的。”婦人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騙這個敏銳的青年。
“展大哥怎麼了嗎?”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,婦人的神色僵了一下,隨後恢復正常。轉臉看向來人,淡淡的笑了一下。
“沒事,小貓他做夢了而已。”婦人轉移了話題,“丁姑娘有事?”話是問話,可是婦人的眼底,卻不知為何,帶著淡淡的警惕。似乎在防備著什麼。
一個一身純白的身影出現在兩人面前,“沒事,只是來看看展大哥。展大哥,你的傷怎麼樣了?月華和兩位哥哥都很是擔心!”
展昭憔悴的臉上浮現淡淡的瘋狂的喜悅,卻不回答,看了看面前的一身白的
丁月華,似乎很不解她的裝扮。良久,才緩緩開口:“展某已經無礙了,而且,玉堂昨夜回來了。大嫂,那個衣冠冢,是不是可以不要了?”
“小貓,你不要胡鬧。五弟已經去了!”婦人的語氣有些嚴厲起來,看著對面的人致歉,“月華,你看……這……”
一抹嫉色從
丁月華眼中一閃而過,臉上卻流出安慰的笑意:“沒事的,五哥已經去了,展大哥總會慢慢醒過來的。到時候就會好的。”眼底卻出現一抹得意,雖然轉瞬即逝,卻被敏銳的婦人捕捉到了。
“既然展大哥無大礙,那月華先告辭了。
盧大嫂,月華先走了。”隨意行了個禮,
丁月華轉身離去。看著那人慢慢遠去,
盧大嫂的臉上浮現出複雜的神色,最後歸於平靜。“小貓,你再休息會,大嫂給你拿藥去。”然後,扶人進屋,交待幾句後,也離開了。